第2章 窗外的人影轮廓(大河章)
第2章窗外的人影轮廓(大河章)
高老爷气的胡子一抖,举起手杖,就要打高天成。
“爷爷,爷爷,我就开个玩笑,既然是高家人的宿命,我又怎么可能拒绝?更何况听你的意思,如果我不答应整个大徐市都会受到影响。”高天成道。
“天成,爷爷知道你想说什么?我已经寿命无多了,我也坚持的够久了,医院是恐怖的诅咒,但同样也是际遇。”
“灵异事件会越来越多,普通人毫无反抗之力,继承了医院,你也有了足够的自保之力,如果有可能找找你父亲,他可能并没有死,只是被困住了,但也可能死了。”
“爷爷,你的意思是我父亲没死?”高天成惊异道。
“当年他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前往了一处戏楼,后来全都失踪了,如果你将来有幸遇到那处戏楼,而且有实力自保,可以去看看。”高老爷子道。
“爷爷,真的没有办法让你继续活下去吗?”高天成问道。
高老爷子沉默了片刻,“如果是复活一个普通人,我费番功夫就能做到,可你爷爷我不是普通人,就算真的有机会复活,我也已经累了,未来是你们的天下。”
“我在一个地方留下了自己的遗物,当初欠了人情,那是一个有趣的职业,可以召唤我的亡魂做些事情,我们未来可能有相见的一天,也可能没有机会再见了。”
高天成很了解自己的爷爷,毕竟相依为命了这么久,能够听出话语中的真实性。
爷爷似乎真的要走了,那代表着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。
不对,还有一个可能活着的父亲。
“爷爷,我需要怎么做?”高天成询问道。
老爷子很满意自己孙子的回答,这意味着他接下了高家所背负的一切。
“你什么都不需要去做,一切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。”老爷子道。
“爷爷,我还是舍不得你。”高天成眼睛红红的,语气却不再更咽。
“人总有一死,况且死亡对于爷爷来说是一种解脱,舞台终究是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的。”老爷子道。
“我明白,我不会堕了高家的名头,”高天成保证着。
老爷子用力敲了一下高天成的脑袋,高天成吃痛一声,故作委屈道,“我说的不对吗?”
“对什么对?将来面对诡异的凶险时,三思而后行,不要像你那个死鬼老爹一样,到现在都不知道是生是死。”老爷子叮嘱道。
说到最后,老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,整个人都显得落寞了几分。
“我明白了,爷爷,我会稳健的。”高天成道。
“嗯,那么现在就开始吧,继承了这个医院后,所有的能力都需要自己摸索,哪怕是你爷爷我,都不敢说是百分百掌握了医院,以后的路要靠你一个人了。”老爷子道。
高天成点了点头,将这些话记在了心里。
老爷子手中的手杖用力的敲击地面,周围的一切再次发生变化。
两人出现在一个房间内,这里似乎是一间办公室,头明你已经背负了医院的诅咒,虽然不想让你涉及这个圈子,但这就是高家人的命。”
“那个黑色笔记本上是我记载的有关灵异事件的分类与介绍,这是目前你最需要的东西,有助于你了解灵异圈子,再处理灵异事件时,一定不要大意,切记。”
“另外是有关你童年时的一些事情,你曾经被我修改过记忆,那些记忆对你来说是无法承受的,哪怕是现在的你,恐怕也难以承受,告诉你这些,就是希望你在将来万一遇到了,不至于乱了方寸。”
信封的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……
高天成再次拿起了一旁的黑色笔记本,他坐在没有被褥和垫子的床上,翻看着黑色笔记本。
“目前的灵异圈子大致势力分别是总部,朋友圈,灵异论坛,以及民间自发组成的团体,或者驭鬼者圈子。”
“总部是官方背景,有对灵异事件的研究,也有处理灵异事件的城市负责人。”
“总部讲究平衡之道,做任何决定都会站在大局考虑,权衡可能会因此造成的动荡,为总部掏心掏肺,就要做好被总部因为大局出卖的决心。”
“朋友圈,一位后起之秀创建的势力,实力还不错。”
“灵异论坛,领袖是亚洲第一驭鬼者叶真,实力很强,性格中二。”
高天成有些懵,这真的是自家老爷子调查的吗?怎么感觉怪怪的?
“灵异事件中的源头厉鬼都是有规则的,他们依靠规则杀人,在他们的范围内,眨眼触发杀人规律,弯腰触发杀人规律等等,都会被厉鬼杀死,只有不触发杀人规律的普通人,才能够在灵异事件中活下来。”
“灵异程度越恐怖的厉鬼,其杀人方式就越无解,甚至可以达到了无差别杀人的地步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,高天成终于将笔记全部翻看完毕,记在心中。
将笔记和信纸重新放在小木盒里,下一刻,白光一闪,小木盒消失不见。
在一处墙壁上挂着巨大黑白照片的房间里,木质桌子上出现了一个小木盒。
高天成动用了灵异力量,周围的一切再次改变,重新变成了那个废弃多年的康复医院。
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,一切似乎又都改变了。
在康复医院呆了两天左右,高天成对自己的能力有了初步的认识和了解。
他此时手中握着一把雪亮的手术刀,仅仅是看起来就给人一种非常锋利的感觉。
这是一件很强大的灵异武器。
只不过手术刀过于小巧,高天成并没有这方面的使用经验,暂时无法提高这件灵异武器的上限。
在第三天早上,高天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,仅仅只有一个背包。
他本想带些爷爷的遗物留做纪念,可老爷子的房间早已空荡荡,不过换个角度去想,这整个医院不就是老爷子留给他的遗物吗?
高天成是大徐第一中学高三四班的学生,他只请了三天假,就算短时间内认识了一个荒诞诡异的世界,但学还是要上的。
天大地大,上学最大。
只有努力学习,才能改变命运。
这些根深蒂固的思想,深深地影响着高天成,至少短时间之内让他放弃学业是不可能的。
至少也要完成高考,不然他前面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?
高天成最后扭头看了一眼康复医院,随后转身离开了这里。
敞开的医院大门高天成并没有管,或许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。
如今诡医院并不在康复医院,而是在他的背上,他继承了医院,也就背负了整个医院。
老爷子之所以会买下康复医院,一是因为年纪大了,被镇压的厉鬼虽然无法离开,但总会有些小动作,比如半夜刻意发出的声音等等,这注定他只能选择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。
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当时还有高天成这个小娃娃在身边,老爷子想让他过上一段普通人的生活,所以康复医院是最好的选择。
很快,高天成走进了一条热闹的街道,在一个摆早摊的商贩那里买了一份早餐,狼吞虎咽的吃完后,就前往了最近的地铁站。
乘坐地铁六号线,从长兴路一路坐到了大徐一中。
学校八点,晚自习。
高天成手中握着木质的手术刀,练习着手术刀的使用。
“天哥,你这是干啥嘞?准备报考医学专业?”后桌一个脑袋探了过来,那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学生。
他叫王学文,坐在高天成的后面,平日里关系还不错。
“你想害我?”高天成道。
王学文纳闷道,“我怎么就害你了?我只是好奇你拿着这个木制的手术刀比划啥?”
高天成搪塞着,“我闲着无聊,练着玩的。”
王学文撇了撇嘴道,“对兄弟有啥好隐瞒的,学医挺好的,收入稳定,将来找对象很加分的。”
高天成此时放下了手中木制的手术刀,神色无比认真,语气抑扬顿挫道,“劝人学医,天打雷劈。劝人学法,千刀万剐。劝人学法医,又打又剐,劝人学会计,生孩子没屁眼,劝人学建工,天打五雷轰。
“金眼科、银外科,开着宝马口腔科,吵吵闹闹小儿科,累死累活妇产科,普普通通大内科,死都不去急诊科,容易上手耳鼻喉科,经验老成中医科。”
王学文人傻了,愣愣看着高天成。
高天成的同桌噗呲一笑,那是一个长头发,面容精致,纯素颜的女孩。
她叫林雪,家里条件很好,母亲是做珠宝生意的,父亲在一家大公司做高管。
“天哥,照你这么说,那还有好专业吗?”林雪道。
高天成思考了片刻,“专业还是要看人吧,如果条件优沃,自然做什么选择都可以,但如果条件很差的话,还是要量力而行,选择一些好就业工资高的专业。”
“天哥,听你的意思是准备报考就业容易,工资高的专业了?”王学文道。
林雪的眸子里有着一丝心疼,她清楚高天成的家庭条件似乎并不好,虽然他自己从未提过,但班上就是这么传的。
“我还没想好报什么专业。”高天成道。
这倒是实话,从他接触到那个荒诞诡异的灵异世界后,他的想法就很跳脱,目前确定的就是他要高考,就当为这些年的学业画上一个句号。
这个时候,黄老师大步推开了教室门,走了进来。
“安静,校方临时通知,这堂晚自习改成宣传课,主要是宣传安全防范知识,待会儿讲课的时候,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影响秩序。”
“班级的秩序就交给你了,高天成。”
高天成答应了一声,这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。
黄老师停顿了片刻,继续开口道,“下面有请袁志强袁先生为我们讲课,大家掌声欢迎。”
密密麻麻鼓掌的声音响起。
在这种欢迎仪式下,教室门口走进来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,男人的脸色蓦然,身穿黑色风衣,并没有戴墨镜,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情感波动。
高天成呼吸猛地一滞,这不就是驭鬼者吗?我艹,他来这里做什么?该不会学校有灵异事件吧?应该不会吧?真要有灵异事件,应该也不会讲课了。
不过看这个驭鬼者的反应,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,高天成的本能告诉自己,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造不成任何威胁,如果他想要动手,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活不过一秒钟。
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了讲台上,那双没有丝毫感情的双眼扫视着在场所有的学生。
随后拿起桌子上的一节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,一个潦草却很清晰的字。
“鬼”
“我不知道在座的同学如何看待鬼这个东西,但今天我要告诉在场同学的真相,可能是你们无法接受的事实。”中年男人的语气淡然如同复读机一般,不带丝毫感情。
“近些年各国灵异事件呈现爆炸式增长,已经不单单只是一两次事件的问题了,而是在逐渐演变成全球性的大灾难,如果这种情况不能得到有效控制,人类或许会逐渐走向灭亡。”
教室一下子变得寂静无比,有些学生难以置信,有些学生看着,袁志强如同是在看着一个傻子,他们想不明白,为什么让一个疯子,怪人给他们上宣传课?
林雪此时有些恐惧的抓住了高天成的胳膊,这些话原本是可笑的,可由面前这个诡异的中年男人说出,平添了几分真实性。
最重要的是中年男人的眼神,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?她无法想象,或许她恐惧的不是这些荒唐的话,而是这个中年男人。
高天成也是懵的,这家伙什么来路?总部不是主张不让普通人知道灵异事件吗?难道这个中年男人不是总部的?而是别的,是民间的驭鬼者组织?
老爷子留下的那本黑色笔记本中提过,这种民间的驭鬼者组织很危险,因为他们不讲规矩。
难不成学校被他们盯上了?可为什么?不能理解!他不能理解这种行为。
袁志强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一句话:鬼无法被杀死。
“在不久的将来,也许你会遇到它们,请你们记住这句话,鬼无法杀死,所以哪怕是在极度恐惧之下也不要想着和它拼命,因为你们的命在它们面前不值一提,它们杀你们就像是踩死几只蚂蚁一样,甚至更轻松,你只是违反了对方一个简单的杀人规则,你就会瞬间死去。”
袁志强转身在黑板上又写下了一句话,能对付鬼的只有鬼。
“如果鬼无法被杀死,这意味着人类所拥有的科技力量将毫无作用,小说上所说的黑狗血,童子尿,符咒,铜钱剑等等都是没有作用的,目前唯一能够对付鬼的办法,只有鬼。”
林雪小声开口,“天哥,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?而且是像他所说的无法被杀死的鬼吗?”
高天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,甚至他自己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名驭鬼者。
王学文在后桌冷不丁的开口道,“无所谓,我会出手。”
讲台上的中年男人回头写下了第三句话,洞察鬼的规律。
“每一种事物都有规律可以寻,鬼也不例外,克服恐惧,洞察鬼的规律,找到破绽,这是普通人被鬼盯上后,唯一能活下来的机会。”
三句话清晰的写在黑板上,虽然字体潦草,但很清晰。
不过教室里大多数的同学都不以为意,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们不会相信这些荒诞的事实,除非有一天他们真的碰到了这种事情。
不过也有很小一部分相信了这些话,这很小一部分愿意相信这种事情的原因在于中年男人本身。
“你相信这些话吗?”林雪询问道。
高天成点了点头,“我相信,我劝你也相信,将黑板上的三句话牢牢记在心中。”
王学文道,“你们两个不要过于惊慌,就算真的有什么鬼,小爷,我可是会出手的。”
这时,教室的灯光突然一阵闪烁,变得昏暗了几分。
高天成立马警惕了起来,该不会真的有灵异事件吧?而讲台上这个名叫袁志强的人,真正的目的是来关押厉鬼的。
讲台上的袁志强也明显警惕了起来,他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这时,高天成猛地将头扭向了窗外。
在窗外,似乎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,那人影看不真切,如果教室的灯光没有变得昏暗,借着灯光是能够看到窗户外那个人影的模样的。
可偏偏教室的灯光变得昏暗,高天成看不清那道人影,但他能够肯定绝对不是活人。
这是一种本能的判断。
一旁的林雪此时都快贴在高天成身上了,她被吓得浑身颤抖,讲台上的那个中年男人刚讲了鬼的恐怖,结果教室的灯就变暗了。
教室里的大部分同学都是这样,他们神色惊慌,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,但教室里的黄老师没有放话,他们也不敢私自离开教室。
虽然他们从内心深处不愿相信讲台上袁志强所说的那些话,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惊慌害怕,人们很容易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。
“同学们安静,刚刚可能是电路接触不良,继续听袁先生讲课。”黄老师道。
老师的话在大多时候都很有效果,甚至要比家长有用,大部分学生可能不怕家长,但却怕自己的老师。
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,大部分同学开始说服自己,灯光突然闪烁变暗可能只是电路问题,是自己小题大做了。
高天成并没有在意这些同学的心理变化,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窗外。
林雪作为他的同桌,自然能够发现一些异常,她鼓足勇气扭头看向那里。
呼吸忍不住一滞,心脏几乎要骤停,那是什么?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形轮廓,是人吗?为什么要站在那里?
高天成和林雪的异常被袁志强看在眼中,他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向了窗外。
他的眼眸一缩,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,准备呼叫支援,虽然他的实力在组织里还算不错,但真要处理灵异事件,还是叫上队友一起处理,安全性大一些。
然而,很快他就发现手机根本没有信号,他的心中咯吱一跳,沉稳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。
信号被拦截,这说明遇到了灵异事件,而且恐怖程度还不低,毕竟电子设备都已经被影响了。
最重要的是,他的手机虽然不是城市负责人所配备的卫星电话,但也做出了一些改装,手机内的很多配件用的都是黄金。
一件普通的灵异事件,灵异力量根本无法干扰电子设备。
而如今改装过的手机,信号被干扰,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。
大徐第一中学发生了灵异事件,而且灵异层次不低。
“现在打开你们的手机,看看有没有信号?”袁志强扫视在场的同学,包括站在讲台一旁的黄老师。
大部分同学出于对袁志强的恐惧,当即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查看。
“怎么没信号了?”
“我的手机也没信号。”
“你的手机有信号吗?”
而那些没有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的人,在听到身旁大部分同学说手机没信号时,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查看。
最终得出的结果就是全班人的手机都没有信号。
如果一两部手机没信号,还能够理解,但全班五十个人左右,一台有信号的手机都没有,这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诡异的事情了。
“一定是有人在附近装了信号干扰器。”有个同学解释道,一副我明白了,我懂了的语气,十分笃定。
“这一定是某种综艺节目,而且是恶搞类型的,学校怎么可以这样?把我们当猴子一样嘛?”又有一个学生开口道。
“天哥,我有点慌了,怎么办?”王学文拍了拍高天成的后背。
高天成转身开口道,“无所谓,你会出手。”
王学文想哭的心都有了,他是真的被吓到了,之前那两个同学说的话,完全不成立,要让班级所有学生的手机全部无信号,放个信号干扰器确实可以做到,可该怎么直播呢?
这里可是学校,谁会闲着没事放置信号干扰器在附近?
高天成眼看王学文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,还有身旁林雪恐惧的神色,小声开口道,“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你们都要跟紧我,我会尽量保证你们的安全。”
王学文和林雪点了点头,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够了,安静,你们想死吗?”讲台上的中年男人此刻有些暴躁,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执行组织发布的一个很简单的任务,竟然会遇到灵异事件。
能够屏蔽改造过的手机的信号,说明这次的灵异事件很不简单。
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,班级里的学生一个个不安的看着袁志强,就连站在一旁的黄老师也有些畏惧。
不过他想想自己作为老师的职责,当即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,“袁先生,你这是?”
袁志强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意思,他眼角的余光注视着窗外那个诡异的黑影。
他很清楚自己的斤两,所以并没有选择尝试关押窗外的那只诡。
不行,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,只要离开了这里,应该就能够摆脱窗外那只恐怖的厉诡了。
只是没等袁志强有接下来的动作,教室里一个女生发出了尖叫,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这个女生的尖叫声,瞬间点燃了整个教室的紧张气氛,教室里大部分的学生都如同惊弓之鸟。
高天成并没有当出头鸟的打算,他总不能告诉教室里的同学们,世界上真的有诡,而学校现在出现了灵异事件,哪怕是现在这种局势,愿意相信的也没几个,还要浪费口水去解释。
比起当出头鸟,他更关注讲台上这个名叫袁志强的驭诡者,这个人肯定已经发现了窗外的那只诡,可他并没有出手,难道是想要观察诡的杀人规律,然后再出手?
就在这时,变故却发生了。
之前那个发出尖叫的女生从课桌瘫倒在地上。
“你怎么了?李霞?”这个女生的同桌吓了一跳,连忙弯腰去扶。
可此时,李霞的身体如同面条一样,同桌根本扶不起她。
黄老师快走几步来到了李霞的面前,弯起了腰。
“把她扶到我背上,我带她去医务室,”黄老师道。
此时,李霞周围的同学反应了过来,连忙离开座位,将李霞放在了黄老师的背上。
“她已经死了,另外告诉你们一声,学校确实发生了灵异事件,所以赶紧逃命吧,只要离开了学校,应该就能够摆脱了。”袁志强提醒了一句。
紧接着,在整个班级众人愣神的时候,他快步推开教室门走了出去。
高天成此时也站了起来,他目光看向了王学文和林雪道,“我们跟上那个中年男人。”
王学文,林雪没有犹豫,就算真的闹了乌龙,也比万一是真的丢了小命强。
三人快步跟在了中年男人的身后,离开了教室。
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,高天成,王学文,林雪三人的离开,让教室里的大部分学生也都跟着冲了出去,他们早就受够了压抑的环境。
黄老师表现的将信将疑。他将手指放在李霞的鼻子前探了探,发现没有呼吸,像是不信邪般,又解开李霞的校服外套,粗大的手探进去,并没有感受到心脏的跳动。
“死了?真的死了?这怎么可能?”
黄老师想到了刚刚袁志强的话,他的心里也开始打鼓,但碍于身旁还有很多学生看着他,自然不会展现出自己不好的一面。
“李霞的身体明明很健康,怎么可能会突然死亡?不会真的是那个怪人说的灵异事件吧?”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道。
“肯定是假的,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诡?老师,刚刚讲台上的那个中年男人是谁呀?是不是有什么大背景?竟然敢公共场合宣传封建迷信。”一个男学生瓮声瓮气道。
“老师,班长竟然带头逃课,还有那些跟着一起离去的同学,他们肯定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逃课,必须要记上一笔。”一个留着短头发的女生道。
黄老师并没有理会这些,他此时的思绪很乱,就算真的是乌龙,可李霞的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这件事情他肯定要受到牵连。
这时,李霞的同桌开口道,“刚刚李霞发出尖叫时,整个人的状态就开始不对劲了,她似乎是看向了那里。”
此时教室内加上黄老师还有十八个人,他们顺着李霞同桌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窗外。
当即就有人发出了尖叫,因为他们看到了窗外那个模糊的人影。
而有些没有发出尖叫的人,在听到那些尖叫的同学尖叫后,也不由自主的恐慌尖叫起来。
这时,教室的灯骤然熄灭,教室瞬间陷入了黑暗。
这让本就精神紧绷的学生,更加崩溃了,他们一个个发出诡哭狼嚎的声音。
教室里的有些学生在心中后悔着,早知道就跟着班长高天成一起离开教室了。
“嘭~嘭~嘭。”
教室里突然传来了什么东西拍击地面的声音。
下一刻,教室内一个又一个的学生倒下,就连黄老师此时也倒在了地上,变成了一具尸体。
原本教室里还剩下十八个人,在眨眼间就变成了三个人,还活着的人看到眼前一句句躺倒的尸体,幸存的三人中有一个人忍不住发出了尖叫,紧接着也死去了。
“不要尖叫,不要害怕,诡似乎真的存在,刚刚那个叫袁志强的人说的应该是真的,而眼下我们所遭遇的这只诡,似乎就是通过尖叫杀人。”一个戴着眼镜满眼书生气的学生道。
“赵一飞,你别丢下我,我努力控制自己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幸存的另一个男生开口道。
赵一飞没有多做思考,当即开口道,“班长似乎知道些什么,吴华,我们要找到班长他们,现在先离开这里,这个地方并不安全。”
吴华点了点头,跟在赵一飞身后。
就在这时,意外发生了,不管是吴华还是赵一飞都没有预料到,因为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。
跟在赵一飞身后的吴华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,那个东西很重,就像是被一辆疾驰的车辆结结实实撞了一样,
赵一飞扭头看去,在昏暗的教室内,他根本看不清什么,整间教室唯一能看清的,应该只有窗外月光照映的诡异人影了。
他不想再看到窗外的诡异人影,因为怕自己忍不住尖叫出声,从而触发这个诡东西的杀人规律,听袁志强所说的,人触发了诡的杀人规律是必死的。